說完話的傅老爺子此時有點接不上氣,氣喘的厲害,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。
喻非晚見狀連忙撫著傅老爺子的胸口,“爺爺,你先好好休息,等你好了,我們天天陪著你說話。”
傅老爺子搖了搖手,他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,“非晚,讓你嫁入傅家委屈你了。”傅老爺子迴光返照般的抬起手摸了摸喻非晚的頭。
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。
隨後傅老爺子像是進入了昏迷狀態,說的話越來越模糊,喻非晚隻得低著頭把耳朵靠近傅老爺子,才聽清了一些。
傅老爺子嘴裡無力的說著:“非晚,我多想看到你和清時的孩子出生。”
聽清爺爺話的喻非晚一下子眼眶又紅了起來,她低著頭在爺爺的耳邊小聲說著:“爺爺,我有了。”
本來陷入昏迷的傅老爺子在聽到喻非晚的話後,渾濁的眼睛裡竟然露出一絲安心之意。
隨後便閉上了眼睛,安詳的走了。
傅老爺子的突然離去,讓傅家一下子陷入了動盪。
一天後,是傅老爺子的葬禮。
來殯葬館悼唸的人很多,而喻非晚和傅清時就跪在靈堂前,就那樣安靜的看著爺爺的照片。
而到了下葬的時刻,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。
雨水伴隨著喻非晚的淚水,早已分不清彼此。而此時的傅清時跪在爺爺的墓碑前,任冰冷的雨水沖刷著自己。
顧依莘見狀,連忙拉起傅清時。當媽的心理哪能不瞭解自己的兒子。
雖然傅清時時常頂撞傅老爺子,但是她知道他的心裡最尊重的,最敬愛的也是爺爺。
“清時,快起來。爺爺也不想看到你這樣。”顧依莘拉著傅清時。
“媽,讓我跪在這裡,我心裡好疼,都是因為我,都是因為我。”傅清時說完,頭狠狠的一次次撞向地麵。
頓時傅清時的額頭血紅一片。
顧依莘看自己攔不住傅清時,又轉頭看向喻非晚,“非晚,快攔著清時,他額頭都磕出血了。”
喻非晚聞言立即起身,對著傅清時說道:“清時,爺爺走前說過,他希望我們都好好的,你要聽爺爺的話。”
說完,不顧傅清時的反應,強行和顧依莘拉起他走向車裡。
車上,喻非晚找來紗布,蘸著碘伏幫傅清時清理額頭的淤青和血汙。
清理完後,她對傅清時說道:“清時,我們回家吧。”
還沉浸在悲痛中的傅清時突然摟住喻非晚,喻非晚的身體明顯感覺到傅清時身體的抖動和抽搐。
喻非晚慢慢的拍打著傅清時的背,她隻感覺到現在的傅清時就像一個孩子。
一個像是突然失去依靠的孩子。
另一邊。
留在Y國的阿文趁著喻非晚不在彆墅內,偷偷潛入了進去。
四處轉了下後,便找好了藏身之地,又把隨身的工具都藏好。
“薑妗,我已經藏好了,她回來的時候通知我。”
打完電話,阿文便趁著夜色從窗戶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