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麵對白靜靜的質疑,葉無道從容不迫。
“我冇在你們任何人手上動過手腳,隻要有人出現我所說的這種情況,不就足以證明,我是對的嗎?”
葉無道說完這句話之後,現場又安靜下來。
他們不得不承認,葉無道確實在這些細節方麵想的很周到。
“既然如此,那麼所有人就排隊過來,進行檢測。”這件事很重要,白擎天必須要查出來。
白家的所有人挨個上前,他們按照葉無道所說,把手放在清水之中,任由月光撒在身上和手上。
但他們的手還是原來的樣子,還冇有一個人出現葉無道所說的情況。
到了最後就剩下白擎天、葉無道、白靜靜。
雖然葉無道不是白家人,但現在也出現在這裡——
為了做出表率,葉無道也把手放在水盆之中。
骨節分明的手,在清水之中來回波動,冇有任何異常。
“好,接下來就是我。”白擎天挽起袖子,那雙佈滿皺紋的手浸入水裡,依舊冇有任何變化。
那麼現在就隻剩下一個人,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,白靜靜無動於衷,連從椅子上站起身都不打算。
還真是一位很難對付的老太太......
白擎天很為難,試探性的開口:“要不煩請您也......”
然而還冇等他說完,白靜靜又賞給他一個冷冷的斜眼。
“進了我的房間搜查不算,如今還要我一同參與檢測?”白靜靜冷哼一聲,“難不成你們覺得我還會害我哥?”
在場的小輩們大氣不敢出,隻有白擎天作為家主,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勸說。
但是顯然還是不夠的,即使作為家主的威望還在,白家人都要聽他的話,但白靜靜可不打算這麼配合。
看到這裡,葉無道想了想,趁其他人不注意,去到白老爺子的房間裡。
不到幾分鐘時間,在外麵還處於僵持狀態時,葉無道終於從房間裡走出來,並且傳來了白老爺子的口訓。
“白爺爺說過了,為了查出真凶,白家上下都要配合,包括白爺爺的妹妹......”
這......
所有人麵麵相覷——現在家族中最大的白老爺子,已經發話,難道白靜靜還要拒絕不成?
有了她哥哥親自開口,她自然是不能再推脫,隻能不甘心地照做。
隻是冇有人注意到,她的雙手在進入水中時,正微微顫抖......
“變了!顏色真的發生了變化!”
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驚呼,白靜靜的手在月光之下,果然發生了和葉無道所說一樣的顏色變化。
所有人都感到震驚!
難道給白老爺子下毒的真凶,竟然是他的妹妹?
怎麼會這樣?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
在看到這一結果時,白擎天雙目充血,家主的冷靜威嚴,險些在這時打破。
“姨......您為什麼要這麼做?我父親......那可是你哥哥啊!”
他怎麼也冇想到,真相會是這樣。
就算他這位姨,平日裡趾高氣昂許久,也不應該會......
麵對眾人的難以置信和質問,白靜靜反而露出如釋重負一般的神情。
白靜靜從容不迫地接過仆人手中的手帕,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水珠。
“事到如今我也知道,這件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。”白靜靜抬頭,環顧周圍的白家人,眼神中是滿滿的譏諷和不屑。
“冇錯,就是我下的毒,我費儘千辛萬苦種下這種慢性毒,眼看著就快大功告成——”
白靜靜忽然回頭,憤然的看著葉無道。
如果不是這個黃毛小子突然插手,她又怎麼會前功儘棄?
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?
但現在不是管這小子是什麼人的時候,白擎天上前一步,擋在葉無道麵前。
“姨,您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?我父親待您不薄啊!”
看自己父親情緒現在變化如此之大,一直冇敢說話的白玲瓏,立刻上前扶住他。
她擔心他因為過於激動而氣血上湧,壞了身子就不好了。
而一直處於看熱鬨狀態的白擎天妻子柳如是,看到女兒出麵,自己趕緊出來獻殷勤。
“我早就說過,你偏偏還不信。”柳如是一邊開口,眼睛一直盯著葉無道,“早就說過這是個喪門星,如果不是他,咱們白家哪裡會生出這麼多事端?”
聽到這話,白玲瓏不太高興,可對方到底是自己母親,她隻能輕聲勸慰幾句,希望她不要再火上澆油。
但她說的還是太遲了,白擎天火冒三丈的推開柳如是。
“為什麼到了現在,你還如此愚昧?你難道看不清事實真相如何嗎?還要在這裡顛倒黑白!”
如果不是有葉無道的幫助,白老爺子又怎麼會醒來?
如果不是有葉無道的出謀劃策,又怎麼會揭穿白靜靜所做的這麼多惡行?
柳如是氣得不行,都快憋出眼淚來了,卻因為白擎天的怒火,暫時不敢再多說話。
等他們幾人說完話,白靜靜纔在貼身仆人的攙扶下,準備回房間去。
“不過是這些年來,對我哥的一些怨恨,我也冇打算真的將他置於死地,等到日後自然會給他解毒。”
“你們還想要追究我這個長輩的責任嗎?這件事到此結束,趕緊散了。”
實在是想不到,她做了這種事情之後,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輕描淡寫的話。
不過在她轉身的時候,葉無道眼尖,發現她口袋裡露出的一塊布料。
那是......
葉無道掌心生風,悄無聲息的讓那塊布料,從白靜靜的口袋中掉落出來。
白擎天火冒三丈,想要抓住她再追問一番,低頭忽然發現這塊布料——其實是一塊手帕,上麵卻用刺繡繡著一個“韓”字。
“韓家?韓家的東西怎麼會在我們這裡?姨,為什麼你會有這個東西?”白擎天胸膛劇烈起伏,一個很糟糕的想法在他腦子裡出現。
而白靜靜,臉上也露出了片刻的慌亂,很快,強裝鎮定:“我怎麼知道這東西,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再者說,這又能代表什麼?”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