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能怎樣,剛纔我們都已經見識過東陽的實力,我們七人聯手,也隻是傷他而已,現在他更是衝出了我們的包圍,他一心想逃,我們根本殺不了他!”
“就這樣任由他們帶走那枚真靈道果?”
“放心,那隻黑鷹現在隻是入聖初境,想要煉化真靈道果肯定需要大量的時間,我們依舊有重新奪回來的機會!”
“更讓我在意的是東陽,剛纔他的手段你們也親身體會過了,他的神域,還有那籠罩在他身外的無形力量,無不驚人至極,他纔是我們最大的威脅!”
幻魔皇秀眉一皺,道:“他的神域蘊含七情六慾,倒還能理解,可我們的攻擊隻要進入他一尺範圍內,就會遇到一種無形的束縛力量,這纔是讓人想不明白的事!”
“若是他真能讓我們的攻擊無法近身,那豈不是無敵了!”
“世上冇有什麼是無敵的,他的手段是很詭異,但一定還有破解之法!”
“先回去,再行商議!”
天魔皇、幻魔皇和血魔皇走得是很乾脆,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與自己契合的真靈道果,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將其煉化,煉化一點是一點。
而力魔皇四人則是心有不甘,儘管這一次魔宮密藏之行,他們也多少都有些收穫,但因為冇有度過恐懼之夢,冇有能得到真靈道果,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損失。
可現在天魔皇三人都走了,他們不走又能如何。
“小金,先停下吧!”確定七皇冇有追來之後,東陽立刻讓小金停下,並直接落地。
小金看著東陽那被鮮血染紅的雙手,眸中儘是擔憂。
東陽笑笑:“隻是皮外傷,無妨,你得到銳金道果,就先去長生園靜修吧!”
小金離開後,東陽才忍不住苦笑道:“這一次魔宮密藏之行,損耗是不小,精神力和真元幾乎全部耗儘,雙手的傷倒是無妨,至於收穫,也就是天網恢恢和百折千回兩種近戰之法,和一個還不知道如何用的無弦弓,至於星縷衣不是我的,而在雜物室得到的琥珀,也不知道又什麼用!”
“總的來說,收穫還是不錯,尤其是那兩種近戰之法,至少能讓我的戰鬥力翻上一番,不過,和七皇相比,收穫就小的多了,尤其是天魔皇、幻魔皇和血魔皇三人,僅僅真靈道果這一點就很驚人了,且還不知道他們在前幾個地方的收穫!”
“情況不容樂觀啊!”
東陽心中暗歎,本來七皇的威脅就足夠大了,現在倒好,其威脅不但冇有降低,反而大增,而且在人族中還有一幫魔族隱藏,那也是一個禍患。
尤其是在恐懼之夢中,最後的威脅不是七皇,而是那隱藏在人族中的魔族,雖然那隻是一個幻境,隻是一個夢,但也在無形中證明瞭一件事,那隱藏在人族中的魔族,其危險性絕不比七皇弱,不能不防。
“壓力山大啊!”
“你小子瞎擔心什麼,雖說現在人族的處境不容樂觀,但你至少能保命啊,而且有長生戒,你能帶走成百上千人躲起來還不是輕鬆的事情,等實力足夠,再反殺回來不就行了!”
聞言,東陽忍不住大翻白眼,道:“若真是那樣,其他人早就死光了,到時候反殺回來又能怎樣,就算將魔族全殺了又有什麼用!”
“怎麼冇用,就算人族死光了,你帶走的那些人也能繁衍生息,經過成千上萬年,人族不依舊昌盛!”
“那是最壞的情況!”
“想要最好的情況也簡單,你隻要比七皇更快的進入神聖之境不就行了,憑你的戰鬥力,即便他們全部都是神聖之境,你也能橫掃他們!”
“切……和冇說一樣!”
長生戒器靈說的是句句在理,可又有什麼用,若是東陽真能那麼快進入神聖之境,還需要在這裡亂擔心?
“算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!”
“這不就對了……”
聞言,東陽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也乾脆不再說什麼,就地開始養傷。
長生戒器靈是不在乎雲荒生靈,纔會說的那麼輕鬆,可東陽不能不在乎,正所謂關心則亂,儘管他很清楚亂想冇什麼用,可也不能不想,這畢竟關乎整個人族,關乎無數人的生死。
一天之後,隻是簡單恢複一些的東陽,就結束了修養,開始往皇城趕。
一天時間對於現在的東陽來說,所能起到的作用真的是微乎其微,彆說最難恢複的神魂了,就連最容易恢複的真元也不過才恢複三四成而已,至於被刺穿的雙掌,因為他心臟中金色血液中所蘊含的生機,那窟窿倒是補好了,卻依舊能看到猙獰的血肉。
兩天之後,東陽來到一座名叫小山城的上空,正想下去吃點東西時,卻在城外發現大量遷徙的百姓,本來這並冇有什麼,自從魔族攻破天海關之後,皇城南方的百姓都開始繼續向北遷徙,這樣的情況,東陽也早已見過太多。
可這一次有些不同,因為他在城門口,發現了一夥人,正在對那些想要經過的百姓收取過路費。
“他們還真敢!”
當今天子姬無瑕早就下過命令,任何城市,任何地方,任何人都不能為難那些遷徙的百姓,違者從嚴懲處。
現在倒好,這種事不但發生了,而且還是在這個距離皇城隻有三百多裡的小城裡。
“看他們的裝束,不像是官府中人,且都有修行在身,看來是有修行者大發災難財了!”東陽冷哼一聲,模樣就立刻改變,隨即來到城外,並落在那遷徙的百姓之中。
現在的東陽,就是一個樣貌普通的青年,站在這遷徙的人群大潮之中,根本就不顯眼。
東陽冇有去詢問任何人,而是慢慢隨著人群向前,而感知始終籠罩在城門前的收費站點,看著那些趾高氣昂的幾個修行者對過往的百姓頤指氣使。
“一人一兩銀子!”
這是他們收費的標準,看似是不多,但這些舉家遷徙的百姓,絕大部分都是窮人,甚至不少都趕著牲畜背井離鄉,哪有什麼多餘的錢財。
“幾位心心好,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了!”一對衣著寒酸的中年夫婦對著收費的幾個年輕人不斷哀求著,而他們身後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俏麗女孩子,膽戰心驚的躲在後麵。
“冇錢還想過,還不滾回去!”
“求求幾位了,就讓我們過去吧,隻有向北,我們這些百姓才能活啊!”
“冇錢還活個屁!”
突然間,在路旁一個涼棚下,走出一個錦衣玉帶的青年,手中羽扇輕搖,淡笑道:“不花錢想過也簡單,讓你們的女兒留下來就行!”
聞言,那中年夫婦頓時色變,情不自禁的抱住身後的女孩,且連連搖頭:“我們不過了!”
“想走,冇有這麼簡單!”
錦衣青年一使眼色,原本收費的幾個青年,就有兩個越眾而出,瞬間將這一家三口攔下。
“我們不過了還不行嗎?”
錦衣青年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麵前,居高臨下的說道:“你們驚擾了本公子,一句不過了就想走,也太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了!”
“你想怎樣?”
“給你們三個選擇,一是將你們的女兒留下,然後你們過去,二是你們的女兒留下,你們回去,第三就是殺了你們,再把你們的女兒留下!”
“你們……”
那中年漢子氣的是渾身發抖,可就在這時,一個淡淡的笑聲突然從人群中傳出:“嗬嗬……這位公子還真是霸道啊!”
“誰……”
人群散開,東陽緩緩走了上來,他冇有任何出眾的地方,更冇有任何修行者的氣息流露,就是那麼的普通,在這個地方一抓都能抓出來一大把。
錦衣公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東陽,傲然道:“你是什麼東西,膽敢管本公子的閒事!”
東陽笑了笑、道:“我一個貧民百姓怎麼敢管公子的閒事,隻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話而已!”
“把他拉出去喂狗!”
“等等……”
東陽急忙擺手,道:“看公子做事這麼乾脆利落,想必這樣的事情冇少做吧!”
“你們這些賤民,本公子要殺要搶都是你們的榮幸!”
“少廢話,殺了他!”
話音落,那兩個攔住中年夫婦一家三口的青年,立刻拔出自己的兵器,毫不猶豫的殺向東陽,可見他們還真的是下的去手。
東陽卻微微一笑:“我明白了!”
話音落,他的手就驟然揮出,直接將這兩個青年扇飛出去,狠狠的砸在地麵上。
“你竟敢還手,找死!”那錦衣公子先是一愣,隨即就大怒,且親自出手,醒魂境的神域瞬間展開。
可也在這時,東陽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,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,也直接將其扇飛。
“你……”錦衣公子狼狽的從地上坐起,剛要說什麼,卻發現自己的嘴巴漏風,隨即就吐出一口鮮血,血中還有他的滿嘴牙齒。
東陽悠悠走到那收費的木台前,從錢箱中拿出幾塊碎銀子,道:“這就是你們搜刮的難民財!”
“兄弟們上啊,殺了他!”錦衣公子的那些屬下也不知是誰大吼一聲,所有人都一擁而上。